第 66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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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6 章
想是因著珍寧殿裏鬧出的動靜太大，沒一會兒的功夫，念嬪娘娘也滿臉憂心忡忡的過來了。恪賢貴妃見狀，便讓剩下沒受傷的下人們在院裏值守。因著剛才的風波，此時還有些侍衛仍舊留在這裏一直警戒著，恪賢貴妃便讓侍女們送上些茶水點心的，打算今天晚上一直留著他們在這院裏給看著些。
除此之外，恪賢貴妃還特意又派下人去通知皇上一聲，雖說定然早已經有侍衛去與皇上稟報，職責上還是應該派人去知會一聲才合理。
等著這些瑣事都給處理了，她才終於放了心似的，帶著沐德與念嬪幾個在正殿裏坐著。禦守坐在沐德旁邊，他剛才也聽見下人來報的事兒了，自然是意識到這事情看著是小不了了，便只是低著頭喝茶，不打算再多言語。
倒是沐德忍不住先說話了，“母妃，您看這事情可是有些不對頭？怎的女兒總覺得有些詭異呢？”
“你是覺得哪裏不對頭的來？說來聽聽無妨。”
沐德看了看坐在對面的念嬪娘娘一眼，隨即說道：“女兒本想著這刺客進咱們珍寧殿來是要行刺的，只是這會兒平靜下來了，女兒便想起方才與那刺客交手的時候，總覺得他並非是真要下殺手似的······”
“哦？這話又是從何說起的？”恪賢貴妃挑著眉毛，沒好氣白她一眼，“我可是親眼看見那刺客與你打鬥，次次都是殺招。若不是方才母妃派人從後門去找了人來，說不準你的小命今天晚上就要交代了。你卻還有閑工夫說這話。”
“是是，若是這般看來的確是的······”沐德卻吞吞吐吐的說道：“只是女兒看著，這刺客卻像是另有目的似的。不然憑剛才那人的功夫，若真是要取女兒的性命，那女兒此次就算性命不失，卻也難免要受些重傷······便是為著此，又聽聞皇後娘娘遇刺的消息，女兒突然就想起那刺客方才那副樣子，雖說是下手狠了些，卻十足是在留著女兒的性命，更像是在拖著時間等人來一樣。”
這話說完，沐德也不知道自己表述清楚了沒有，只是將自己所感之事盡數說了出來，“說實話，原本還不覺著，只是聽聞皇後娘娘遇刺的消息之後，就忍不住猜測——這是不是那人的計謀，想是等著女兒這邊的動靜大了，將侍衛都給找了來，便趁機轉身又去了皇後娘娘處，正好能尋個空子。”
“四公主的意思，可是那刺客用了調虎離山之計？”念嬪娘娘聽了，意會的問道。
“對，就是調虎離山，聲東擊西。若是侍衛都來了咱們這邊，那廣安殿那邊的人自然就會減少，若是那時候再去刺殺皇後娘娘，可不就是要輕松些了麽？”
【噔】地一聲，禦守將茶碗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，“豈有此理，竟敢在我大京內院耍這等手段，此人究竟是何目的？！”
“還能是何目的？皇後娘娘的肚子裏，這會兒可懷著寶貝呢。”恪賢貴妃似是也想明白了過來，蹙著眉頭說道：“若真是如此，那這事情定然是背後有人在指使著·······若是這樣，那咱們珍寧殿可該是要防著些，別不留神讓人給汙栽了去才可怕。”
沐德也是這般想著，又見恪賢貴妃這副樣子，心裏便跟著揣揣不安起來。能用刺客這般大剌剌的手筆傷人，真可謂是藝高人膽大。想來更是早就已經有所準備能不讓人給抓得著才是。
只是對方越是這樣算計周密，卻是她們這邊就越容易被人算計的牽扯進去。十足的落了被動。
這麽想著，可真是越想越焦心。
卻聽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，又一個小公公跑進來報信了，“啟稟貴妃娘娘，皇後娘娘方才在廣安殿內遇刺，因著受了驚嚇，此時正腹痛不止，禦醫看了，說是今晚就要生了。”
這是方才恪賢貴妃又派出去的一個下人，因著之前的消息，便讓此人再去打探一番，看看那邊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。
“這我們已經知道了，可還有更詳細的消息進來？”恪賢貴妃語帶急切的問道：“可探問到皇後娘娘的消息？皇後娘娘傷沒傷著，這生孩子的事情禦醫都是怎麽說的？”
“回貴妃娘娘話，皇後娘娘沒傷著，只是受了驚嚇。奴才方才與廣安殿一名下人詢問，說是刺客突然進了殿，措手不及之下就舉著劍朝著皇後娘娘刺了過去。虧得皇後娘娘身邊有位會功夫的老姑姑在，給擋了幾招，卻終是不能抵得過，讓刺客給刺死了，卻是拖到侍衛趕到，將那刺客給打跑了。”
“你可聽清楚了，是打跑了，不是給抓著了？”
“是、那刺客是跑了。臨走的時候撞見了聞信趕來的五公主，聽說倉皇之下給了五公主一劍，將五公主給傷著了，也不知道是傷了哪裏，這會兒禦醫們也正看著呢。”
“——什麽？！五妹妹受傷了？！”沐德一聽，從座位上蹦了下來，“這、這可如何是好，我可是得去看看去！”她說著就要往外跑，卻被恪賢貴妃給呵斥住了，“你給我等等！”
沐德腳步這才立刻停住了，只聽恪賢貴妃說道：“你這大晚上的，那刺客又沒能給抓著，你要是跑過去，路上遇上危險可怎麽辦？”
沐德聽了，卻是說道：“可是母妃，論道理上講，咱們可不能不去。我如今是父皇親封的文書公主，又是比五妹妹年長。五妹妹常年與咱們交好，這會兒受傷了，怎麽著也得去看看才是道理。······大姐姐這都是待嫁之人了，宮裏頭規矩多，總有不方便的地方，女兒這會兒去，實在是應該之理。”
“卻是應該之理······可是、可是······”恪賢貴妃說著說著，眼淚花兒就掉了下來，“只是外頭那麽危險，本宮怎能放心讓你去？”
見著恪賢貴妃這梨花帶雨的模樣，沐德也頗感為難的說不出來話。念嬪娘娘坐那兒看著，便走過去用帕子替恪賢貴妃擦拭著，一邊安慰道：“得了，公主娘娘也別這般憂心了。不如讓禦守跟著一塊兒去，再帶上兩個侍衛，又有下人隨從的跟著。咱們這兒距離廣安殿不遠，這般的做法不至於有事。不然的話，再讓兩個孩子手裏帶著劍，他們都會功夫，自保大概是不成問題的，姐姐看可好？”
“可、可是······”恪賢貴妃卻還有些猶豫，倒是念嬪娘娘握住了恪賢貴妃的手說道：“娘娘別怕，這賊人看著不想是要沖著咱們這邊兒來的，我看四公主剛才那番話說得有理。若是這事情真是讓人背後指點了，那咱們這會兒若是不露面出去才是不妥當的。娘娘這會兒子給嚇著了，只是這事情咱們還是做得周全些好，免得日後生了波浪······”
“是呀母妃，咱們這會兒躲著，不知道落在旁人眼裏，就要成什麽樣子的了······”
恪賢貴妃看了看念嬪，又看了看沐德與禦守，隨後擦了擦眼淚，便是又問道那個一直跪在地上的小公公，“廣安殿那裏，此時可是已經有人過去了？”
那小公公便回道：“奴才出來的時候，只見聖上親臨了，其餘的人，奴才沒能看得見。”
恪賢貴妃聽了，便點了點頭，隨後對沐德和禦守說道：“你二人就去吧，帶著人，手裏提著劍。去了也不用去與你們父皇招呼，只說是去探望五公主的，就在五公主那裏待著，陪著，照顧著，其餘的，聽著點信兒就是了。若非皇上親自召見，你們別多問，也別多說，可記得了？”
“是，兒子、女兒記下了。”沐德與禦守行禮說道：“若是母妃沒有囑咐的了，我們這就趕緊著去了。”
“嗯，去吧。”說完，便揮揮手，眼瞅著兩個孩子攜手出了院子門。
因著芍藥負傷，因此是愛蓮姑姑待著隨從下人們跟著出門的，又召集了兩名帶刀侍衛跟著，恪賢貴妃便放心了些。直到她們這一行人都走得沒影了，恪賢貴妃與念嬪才對視一眼，隨即又問那個小公公道：“可打聽到悅蘭殿那邊有什麽消息了？”
“回稟貴妃娘娘，方才聽人說，悅蘭殿那邊因聽聞宮裏鬧了刺客，恪淑娘娘便命人叫了許多侍衛到了南邊去，說是怕了這些個賊人賊子的又要害了她們母子性命，更是讓侍衛們分散在南邊加緊巡邏，盯的可緊呢。”
恪賢貴妃聽了，瞇了瞇眼睛，沈凝了一會兒，又接著問道：“那邊的娘娘叫刺客的時候，是在皇後娘娘遇刺之前，還是遇刺之後。”
那小公公聽了不假思索的回道：“自然是遇刺之前。奴才特地打聽了，是恪淑娘娘聽聞咱們這邊殿裏鬧了刺客，才吵嚷著多要點侍衛過去的。說是南邊距離侍衛們的駐殿遠，該是早做準備才好，倒是北邊這邊距離駐殿近些，用不著那許多人來把守，等著一會兒就能有兵士們來相援······聽說，咱們殿裏的人跑去叫侍衛的時候，半路上還碰見了恪淑娘娘的人，硬說要借些人走，耽擱了不少時間不說，還分出了一隊人馬去······還好今日執勤的侍衛統領是四公主武術師傅的親生子，腦子裏靈活些，便率先甩了人，跟著娘娘派去的小公公繞了近道過來，這才來得及的。”
“原來如此······這般，那本宮便明白了。”恪賢貴妃點了點頭說道：“你這小子今日事情辦得不錯，下去領個大賞，好好的休息去吧。”
“是，奴才謝貴妃娘娘賞賜，這就先退下了。”說完了，那小公公便打了個千兒，一溜煙兒利索的從正殿裏退下了。
等著這小公公退出去了，念嬪便握住了恪賢貴妃的手說道：“公主娘娘這回可是看的明白了？”
“可不是看的明白了，也真虧得那邊那位沒壓住氣，想是生怕侍衛到的早了，行動就落敗了。只是這回她既是這麽做了，那麽咱們這邊的嫌疑便汙栽不上了·····既是如此，咱們便也不要著急報覆，只等著聽信······本宮就不信她這般明目張膽的做事，皇上還真能當個睜眼瞎了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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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此之外，恪賢貴妃還特意又派下人去通知皇上一聲，雖說定然早已經有侍衛去與皇上稟報，職責上還是應該派人去知會一聲才合理。
等著這些瑣事都給處理了，她才終於放了心似的，帶著沐德與念嬪幾個在正殿裏坐著。禦守坐在沐德旁邊，他剛才也聽見下人來報的事兒了，自然是意識到這事情看著是小不了了，便只是低著頭喝茶，不打算再多言語。
倒是沐德忍不住先說話了，“母妃，您看這事情可是有些不對頭？怎的女兒總覺得有些詭異呢？”
“你是覺得哪裏不對頭的來？說來聽聽無妨。”
沐德看了看坐在對面的念嬪娘娘一眼，隨即說道：“女兒本想著這刺客進咱們珍寧殿來是要行刺的，只是這會兒平靜下來了，女兒便想起方才與那刺客交手的時候，總覺得他並非是真要下殺手似的······”
“哦？這話又是從何說起的？”恪賢貴妃挑著眉毛，沒好氣白她一眼，“我可是親眼看見那刺客與你打鬥，次次都是殺招。若不是方才母妃派人從後門去找了人來，說不準你的小命今天晚上就要交代了。你卻還有閑工夫說這話。”
“是是，若是這般看來的確是的······”沐德卻吞吞吐吐的說道：“只是女兒看著，這刺客卻像是另有目的似的。不然憑剛才那人的功夫，若真是要取女兒的性命，那女兒此次就算性命不失，卻也難免要受些重傷······便是為著此，又聽聞皇後娘娘遇刺的消息，女兒突然就想起那刺客方才那副樣子，雖說是下手狠了些，卻十足是在留著女兒的性命，更像是在拖著時間等人來一樣。”
這話說完，沐德也不知道自己表述清楚了沒有，只是將自己所感之事盡數說了出來，“說實話，原本還不覺著，只是聽聞皇後娘娘遇刺的消息之後，就忍不住猜測——這是不是那人的計謀，想是等著女兒這邊的動靜大了，將侍衛都給找了來，便趁機轉身又去了皇後娘娘處，正好能尋個空子。”
“四公主的意思，可是那刺客用了調虎離山之計？”念嬪娘娘聽了，意會的問道。
“對，就是調虎離山，聲東擊西。若是侍衛都來了咱們這邊，那廣安殿那邊的人自然就會減少，若是那時候再去刺殺皇後娘娘，可不就是要輕松些了麽？”
【噔】地一聲，禦守將茶碗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，“豈有此理，竟敢在我大京內院耍這等手段，此人究竟是何目的？！”
“還能是何目的？皇後娘娘的肚子裏，這會兒可懷著寶貝呢。”恪賢貴妃似是也想明白了過來，蹙著眉頭說道：“若真是如此，那這事情定然是背後有人在指使著·······若是這樣，那咱們珍寧殿可該是要防著些，別不留神讓人給汙栽了去才可怕。”
沐德也是這般想著，又見恪賢貴妃這副樣子，心裏便跟著揣揣不安起來。能用刺客這般大剌剌的手筆傷人，真可謂是藝高人膽大。想來更是早就已經有所準備能不讓人給抓得著才是。
只是對方越是這樣算計周密，卻是她們這邊就越容易被人算計的牽扯進去。十足的落了被動。
這麽想著，可真是越想越焦心。
卻聽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，又一個小公公跑進來報信了，“啟稟貴妃娘娘，皇後娘娘方才在廣安殿內遇刺，因著受了驚嚇，此時正腹痛不止，禦醫看了，說是今晚就要生了。”
這是方才恪賢貴妃又派出去的一個下人，因著之前的消息，便讓此人再去打探一番，看看那邊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。
“這我們已經知道了，可還有更詳細的消息進來？”恪賢貴妃語帶急切的問道：“可探問到皇後娘娘的消息？皇後娘娘傷沒傷著，這生孩子的事情禦醫都是怎麽說的？”
“回貴妃娘娘話，皇後娘娘沒傷著，只是受了驚嚇。奴才方才與廣安殿一名下人詢問，說是刺客突然進了殿，措手不及之下就舉著劍朝著皇後娘娘刺了過去。虧得皇後娘娘身邊有位會功夫的老姑姑在，給擋了幾招，卻終是不能抵得過，讓刺客給刺死了，卻是拖到侍衛趕到，將那刺客給打跑了。”
“你可聽清楚了，是打跑了，不是給抓著了？”
“是、那刺客是跑了。臨走的時候撞見了聞信趕來的五公主，聽說倉皇之下給了五公主一劍，將五公主給傷著了，也不知道是傷了哪裏，這會兒禦醫們也正看著呢。”
“——什麽？！五妹妹受傷了？！”沐德一聽，從座位上蹦了下來，“這、這可如何是好，我可是得去看看去！”她說著就要往外跑，卻被恪賢貴妃給呵斥住了，“你給我等等！”
沐德腳步這才立刻停住了，只聽恪賢貴妃說道：“你這大晚上的，那刺客又沒能給抓著，你要是跑過去，路上遇上危險可怎麽辦？”
沐德聽了，卻是說道：“可是母妃，論道理上講，咱們可不能不去。我如今是父皇親封的文書公主，又是比五妹妹年長。五妹妹常年與咱們交好，這會兒受傷了，怎麽著也得去看看才是道理。······大姐姐這都是待嫁之人了，宮裏頭規矩多，總有不方便的地方，女兒這會兒去，實在是應該之理。”
“卻是應該之理······可是、可是······”恪賢貴妃說著說著，眼淚花兒就掉了下來，“只是外頭那麽危險，本宮怎能放心讓你去？”
見著恪賢貴妃這梨花帶雨的模樣，沐德也頗感為難的說不出來話。念嬪娘娘坐那兒看著，便走過去用帕子替恪賢貴妃擦拭著，一邊安慰道：“得了，公主娘娘也別這般憂心了。不如讓禦守跟著一塊兒去，再帶上兩個侍衛，又有下人隨從的跟著。咱們這兒距離廣安殿不遠，這般的做法不至於有事。不然的話，再讓兩個孩子手裏帶著劍，他們都會功夫，自保大概是不成問題的，姐姐看可好？”
“可、可是······”恪賢貴妃卻還有些猶豫，倒是念嬪娘娘握住了恪賢貴妃的手說道：“娘娘別怕，這賊人看著不想是要沖著咱們這邊兒來的，我看四公主剛才那番話說得有理。若是這事情真是讓人背後指點了，那咱們這會兒若是不露面出去才是不妥當的。娘娘這會兒子給嚇著了，只是這事情咱們還是做得周全些好，免得日後生了波浪······”
“是呀母妃，咱們這會兒躲著，不知道落在旁人眼裏，就要成什麽樣子的了······”
恪賢貴妃看了看念嬪，又看了看沐德與禦守，隨後擦了擦眼淚，便是又問道那個一直跪在地上的小公公，“廣安殿那裏，此時可是已經有人過去了？”
那小公公便回道：“奴才出來的時候，只見聖上親臨了，其餘的人，奴才沒能看得見。”
恪賢貴妃聽了，便點了點頭，隨後對沐德和禦守說道：“你二人就去吧，帶著人，手裏提著劍。去了也不用去與你們父皇招呼，只說是去探望五公主的，就在五公主那裏待著，陪著，照顧著，其餘的，聽著點信兒就是了。若非皇上親自召見，你們別多問，也別多說，可記得了？”
“是，兒子、女兒記下了。”沐德與禦守行禮說道：“若是母妃沒有囑咐的了，我們這就趕緊著去了。”
“嗯，去吧。”說完，便揮揮手，眼瞅著兩個孩子攜手出了院子門。
因著芍藥負傷，因此是愛蓮姑姑待著隨從下人們跟著出門的，又召集了兩名帶刀侍衛跟著，恪賢貴妃便放心了些。直到她們這一行人都走得沒影了，恪賢貴妃與念嬪才對視一眼，隨即又問那個小公公道：“可打聽到悅蘭殿那邊有什麽消息了？”
“回稟貴妃娘娘，方才聽人說，悅蘭殿那邊因聽聞宮裏鬧了刺客，恪淑娘娘便命人叫了許多侍衛到了南邊去，說是怕了這些個賊人賊子的又要害了她們母子性命，更是讓侍衛們分散在南邊加緊巡邏，盯的可緊呢。”
恪賢貴妃聽了，瞇了瞇眼睛，沈凝了一會兒，又接著問道：“那邊的娘娘叫刺客的時候，是在皇後娘娘遇刺之前，還是遇刺之後。”
那小公公聽了不假思索的回道：“自然是遇刺之前。奴才特地打聽了，是恪淑娘娘聽聞咱們這邊殿裏鬧了刺客，才吵嚷著多要點侍衛過去的。說是南邊距離侍衛們的駐殿遠，該是早做準備才好，倒是北邊這邊距離駐殿近些，用不著那許多人來把守，等著一會兒就能有兵士們來相援······聽說，咱們殿裏的人跑去叫侍衛的時候，半路上還碰見了恪淑娘娘的人，硬說要借些人走，耽擱了不少時間不說，還分出了一隊人馬去······還好今日執勤的侍衛統領是四公主武術師傅的親生子，腦子裏靈活些，便率先甩了人，跟著娘娘派去的小公公繞了近道過來，這才來得及的。”
“原來如此······這般，那本宮便明白了。”恪賢貴妃點了點頭說道：“你這小子今日事情辦得不錯，下去領個大賞，好好的休息去吧。”
“是，奴才謝貴妃娘娘賞賜，這就先退下了。”說完了，那小公公便打了個千兒，一溜煙兒利索的從正殿裏退下了。
等著這小公公退出去了，念嬪便握住了恪賢貴妃的手說道：“公主娘娘這回可是看的明白了？”
“可不是看的明白了，也真虧得那邊那位沒壓住氣，想是生怕侍衛到的早了，行動就落敗了。只是這回她既是這麽做了，那麽咱們這邊的嫌疑便汙栽不上了·····既是如此，咱們便也不要著急報覆，只等著聽信······本宮就不信她這般明目張膽的做事，皇上還真能當個睜眼瞎了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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